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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2第 92 章（第2页）

“对，就是老古董，”巫女扬起下巴，“你不是嘲笑我年纪大喜欢看老东西吗？这下老东西能带你通关，怎么样？”

眼见两人又要呛起来，舞娘从后面捏了捏法师的肩：“好了好了，是不是说我们只要照着这上面做就行了？”

“不止这么简单。”巫女将自己知道的‘上头’描述了一下，仪式期间，新人需要穿上红色的睡衣，坐在可以看见月亮的窗前，燃起龙凤烛，然后向天参拜。桌上供奉子孙尺、龙头镜、龙凤剪刀，取其光明继后之意，然后由被称为“好命婆”的长辈替新人梳头，边梳边说吉利话，最后将扁柏和红头绳系在头发上，待龙凤烛燃尽后才算礼成。

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，信不信随你们。”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准备动了。

“你怎么想？”舞娘悄声问夏终年。

听起来并不复杂，步骤却很多，夏终年复又比较了一下两张红纸，没发现巫女的话有什么漏洞：“我觉得有一试的价值。”

“好，”舞娘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，“我就听你的干了，先是给新娘穿衣服？”她看了看扮作新娘的泥娃娃，叫道，“这不已经穿好了嘛！”

她说的不错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身上本来就穿了一身刺绣精美的吉服，夏终年绕着她观察了一圈，觉得并没有什么可增加的佩饰，也没有巫女所说的红色睡衣。

“要不就这样？”舞娘说，“先想想怎么整月亮，外面的天可一直亮着。”

算亮吗？夏终年往外看了一眼，这个副本的时间似乎并不是流动的，她们进本时残阳如血，现在从屋子里往外望还是一片如血残阳。

这是日本传说里的逢魔时刻，因为光线晦暗不清，导致人眼的辨别能力有限，容易把人当鬼，把鬼……当人。

“……还是不跳步骤了，”夏终年说，“我对象跟我说跳步骤答题容易扣分，作为她的女人，我不能给她丢脸。”

“噫——”舞娘哆嗦着抚平鸡皮疙瘩，“现在流行把狗骗进本杀吗？”

夏终年笑了笑，真的开始按照于冬至之前教她的解题思路思考，冬至是怎么说的呢？冬至说，题目有时候也会迷惑人，必要的时候，可以从答案反推选项……

舞娘看着她俯下身来，轻轻地解开了新娘子的衣扣，急忙按住她的手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
夏终年用另一只手捏起新娘的衣襟，嫁衣里果真穿的是一件丝质的红衫：“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睡衣，‘更衣’除了指穿衣服，也可以指换衣服。”

脱掉外面的嫁衣，里面的红色睡衣就露了出来，这也是‘更衣’的一种，舞娘会意：“衣服弄坏了不好，我从前面，你从后面，我们一起脱。”

她说着蹲下来，小心翼翼地解起嫁衣上的扣子。这件衣服的扣子又多又密，她擦了把汗，不经意抬起头对上了新娘子盖头下的脸。

夏终年站在新娘身后，等着舞娘把扣子解完，一直也没听到她说好，她探头去看舞娘解到哪一个了，却发现她不太对劲。

舞娘蹲在地上，带着一种近乎恍惚的神情直愣愣地盯着盖头出神，那样子几乎有些魔怔。

夏终年转过来拍她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脸……”她上牙磕下牙地说，“脸……”

“脸怎么了？”夏终年也抬头去看盖头里面，却被舞娘一把捂住了眼睛。

“我说她没有脸！”她听见舞娘颤声说，“她的红盖头下面，是一个凹进去的空洞……”

夏终年脑补了一下，觉得是没什么好看的，低下头迅速把扣子解完。

刚脱掉嫁衣，就听见女骑士“嘶”地发出一道惊叫，她转过头去，瞬间明白了对方在嘶什么。

泥娃娃们变了，他们原本是坐在座位上观礼，现在却齐刷刷地站了起来，油彩画的眼珠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新娘子——和抱着嫁衣的夏终年。

帅翻天999强忍着不让腿哆嗦得太厉害：“我们是做对了……还是错了？”

法师凉凉地说：“没有立即扑上来杀了我们，应该是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