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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小姐姐毕竟听着那猫的叫声,很是瘆人。
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全部都醒了,披着外衣打着灯笼来到院子里。
只见院子中央有两只死老鼠,三只发了狂的猫互相扭打撕咬,猫身上被抓伤的地方皮ròu都翻开了,一身血迹斑斑。
地上散落着被撞翻的花瓶,有一些碎片上也沾了血迹的血,想来也是猫身上的血。看这情形,就是几只恶猫在争食。
可死老鼠为何会出现在院子里?猫又如何追来?这些猫狂躁凶狠得也太不正常了。
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,且不说鹅卵石垫子还未干透,就这样下去也不知道猫会不会伤人。
肖嬷嬷和厨娘拿了大扫帚出来打猫,那猫一边被打得嗷嗷叫,一边仍不放弃争夺死老鼠。
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!
红初六特别恶心老鼠,却见其他丫鬟比她还更害怕,只得咬牙拿了件外衣包住手,趁着缝隙冲出去捡起死老鼠丢到院外。
三只猫又扭打了几下,借着石凳和木柱跳出院外,继续住到外面争夺。
肖嬷嬷神色冷厉,对着其中一个婆子吩咐:“你去通知府里的侍卫!其他人把这里收拾干净。”又让厨娘去给小姐煮了压惊的汤水。
其余人借着月光和灯笼将一院残乱收拾妥当,初六等人掀开油布,确认鹅卵石垫子完好无虞,皆松了一口气。
第二天一早,鸿桑早早在小姐厢房外等着,听见声音就进屋伺候。
甘灵珠问的第一句话并不是鹅卵石垫如何,却是问有没有人将昨晚事情告诉母亲。昨晚她虽然没有出厢房,但是外面发生的事都是知道的。
“肖嬷嬷这会儿应该在大夫人那儿了。”
甘灵珠神色暗了暗,示意鸿桑继续梳妆,沉吟一会儿道:“等嬷嬷回来,你叫上鸿丝……还有初六来我房中,我有话交代。”
一柱香后肖嬷回到院里,甘灵珠恰好用完早膳,几个聚到一起。守在厢房外的蒙菊很有眼色的将门关上。
众人见甘灵珠神色凝重,也都噤若han蝉,垂首伫立等她发话。
“我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会发生那样的事,虽说我年纪还小,有许多想不透,但我知道这事儿一定会有两个结果。”
“一则有机会破坏了寿礼,二则会让我受到惊吓。但我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,我隐约觉得,最终的目的可能不在于我,而在于母亲。”
众人大惊失色。
第71章变化
甘灵珠正颜厉色道:“去年大哥临走时,告诉我一件事,老大夫说母亲的身体令保持心情愉悦还能有个三五载,如若不然,将令人堪忧。”
“大哥临走时交代我,一定要让母亲开心不要让她担忧,还嘱咐我要多听初六姐姐的劝。你们想一想,是不是桩桩件件都会让母亲劳心。”
红初六听得此话如梦初醒,别人对她的敌意,恐怕也是源自于此,之前的猜测在这里得到了证实。
“老奴该死。”肖嬷嬷人老成精,很快就醒悟过来自己的问题,不该这么急哄哄地去向夫人汇报。
“嬷嬷,这次不怪你的,”甘灵珠不是不知好歹,“以往这么做也是应当。”
“只是往后要改一改了。我知道母亲与大哥的苦心,你们劝说的话我都听,尽量不让母亲担忧。如若院子里再发生任何意外,尔等都不能再去打扰母亲。”甘灵珠一一扫过众人,严肃地要求道,“我们要学会自己解决。”
在时间的长河里,孩子长大的过程,有时候慢得让你怀疑人生,有时却在一瞬间变成了大人的样子。
一个十岁的女娃,就因为哥哥的一席话,因为对母亲的爱,在众人不知不觉中长大,把她的成熟猝不及防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红初六的鼻腔突然泛起了一阵酸意,仿佛看见了当年在孤儿院备受欺凌,而后突然间长大的自己。
“是,奴婢(老奴)遵命。”
“听小姐一席话,奴婢觉得有些事儿应该禀报。”红初六思酌再三,决定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。
“说。”甘灵珠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些威严。
于是红初六将立春那日初春与鸿英的陷害,和上次回家遇到劫匪的事儿,一一说了出来。
看来甘灵珠听自己劝的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。不是她高看自己,确实院里丫鬟忠心有余,却智略不足。
“你居然还碰上这种事?怎么不早说呢?”鸿桑讶然道。
“无凭无据的,我找谁说去。平日里也有丫鬟被欺负的,砚台的事是小事,路上打劫之事别人也可以说是丫鬟间的私怨,怎么会为了我一个三等丫鬟去追究?”
甘灵珠“啪”地拍桌子站了起来,一脸怒容:“我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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